富贵山庄

青衫如顾,逆水长留。

【戚顾制服系】当我遇见你(47—番外)

四十七

  戚少商晃晃荡荡慢吞吞上楼,反复想黄金鳞那些话,做了个鬼脸,嘁,我才不要告诉他呢。这人两手插在裤兜里正要踢门进办公室,身后有人喊,哟,这不是小师弟的姘头嘛!

  戚少商一毛,这神人怎么会在这!

  大师姐丢开身边小警察欢天喜地跑过来,喂,戚警官,我小师弟最近怎么样,你们俩上床了没?

  戚少商脸一变反手擒拿把英绿荷拎进办公室,办公室诸位警官不晓得这是什么状况,纷纷掏枪,戚少商点头伸手,审讯室钥匙给我,不准监听。

  有人扔了审讯室钥匙过来,戚少商继续很暴力地把大师姐挟持到了楼上审讯室,咣地关上门,关掉监视器,长出一口气,才一松手,两人异口同声骂道,你作死啊!

  ……嗯,非常,非常,顾法医的骂人风格,果然是一家子。

  英绿荷磨着牙坐在桌子上,两腿叠在一起,揉着膀子冷笑,直哼哼不说话,戚少商给她笑得发毛,告饶道,大姐,大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上来就姘头问我上床没,您这是想要我命啊!小弟还未婚呢。

  英绿荷继续冷笑,戚少商摘了帽子擦汗,大姐,我求您了,以后说话嘴上找个把门的,兄弟年轻经不住啊!

  大师姐懒洋洋一挑眉,按着桌子说道,那我问你,我小师弟你到底搞定没?

  戚少商扶着额头,没。

  废物!大师姐戳着他鄙视道,要你有什么用,就那二两骨头都压不倒,啊?还活着干什么啊!

  戚少商作揖打岔,咱不说这个,我就问您老今天到这干嘛来了,您该不会是给人割出毛病让人告了吧?就说您那黑诊所不地道您还真弄出事儿来了没出人命吧?

  我呸!大师姐一脚踹过来,就那点破玩意儿老娘经手无数,就从来没有坏过的,居然敢怀疑我!

  戚少商苦着脸,我错了还不行么,您老妙手回春,您老这是来给谁割啊?

  英绿荷噗嗤一笑,呸你个胡说八道的,你们有个小家伙第一次开枪结果心理障碍了,你们自己医生对付不了,我这是国际援助。

  啊,那您老赶紧救死扶伤去吧千万别说认识我,戚少商推着她往外走,就说刚才认错人了误会,误会好吧?

  英绿荷一边回头拎自己的包一边往外走,我问你啊,到底回去怎么样了?好像效果还行啊那孩子有阵子没来拿药了。

  戚少商跟在她耳朵后面小声说道,就上回啊,我回去一报告,结果你师弟说你是个江湖骗子。

  哈?大师姐变脸,戚少商继续告密,他还说,你是个蒙古大夫,大师姐继续变脸,戚少商偷偷摸摸道,他说让我一句话也别信你。

  大师姐怒发冲冠,啊呸!他当年跟着我大街小巷一起骗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江湖骗子蒙古大夫个小兔崽子!大师姐一手叉腰指着戚少商,我告诉你,回去就把他压倒,死孩子欠收拾,压他个永世不能反身!

  戚少商忍着笑连连点头,是是是,回去就压,回去就压。

  大师姐跺着脚去辅导室,走了两步还惦记,回头嘱咐,永世不能反身!

  戚少商笑得直不起腰,拍着墙给她竖大拇指。

  四十八

  案子判下来二十年有期,傅家请了强大的律师团上诉,顾惜朝在法院外看见了傅宗书,老两口全部心思都在囚车上,没有看见他。戚少商拽着顾惜朝上车,我三年没休假了,陪我找个地方玩玩吧。

  顾惜朝闭着眼靠在后座上,我假期用完了。

  戚少商摸摸他的头,送他回了博物馆,刑警队新接了案子,其实他忙得要死。

  从宣判那天过后,顾惜朝又低落了一阵子,戚少商在抽屉里发现了新的百忧解,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从背后抱住他,药量自己把握,能不吃就别吃了。

  顾惜朝嗯了一声,戚少商亲了亲他耳朵,我要出差一阵子,在家乖好不好?

  顾惜朝一肘捣过去,滚你妈的养猫啊!

  戚少商揉着肋骨装死,哎哟喂,猫哪有这么大劲啊,死孩子谋杀亲夫!

  顾惜朝居然没有反驳,戚少商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忍不住开始笑,笑得眼睛弯弯的,顾惜朝瞪他一眼,白痴。

  戚少商很幸福地抱着枕头倒下去,原来做白痴如此幸福。

  四十九

  戚警官带队破了大案子,荣立集体三等功,可喜可贺,眉开眼笑地抱着电话给顾惜朝报喜,顾惜朝盘腿在沙发上一会听一会没听地在打游戏,数字九宫格,枯燥乏味至极的游戏,却玩的津津有味。

  戚少商很不满,在那头抱怨,你到底听没听,我庆功会你到底来不来?

  顾惜朝随便答应着,嗯,嗯,来,来。

  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一声惨叫,接着传来杂音,然后有人说话,再然后便断了。

  顾惜朝脑袋嗡地一声站了起来,带倒了两张凳子,电话里那几句话模糊不清但是意思很明确,来寻仇的,人还不少,顾惜朝立刻给赫连春水打电话,戚少商的同事他认识的不多,也没有电话。

  两人连夜从龙阳市赶到省城,跟铁手等人汇合,根据同事们的交代以及当晚值班室的记录,在附近儿童医院找到了戚少商,原来他已经被附近派出所民警送到了医院。

  小派出所人不多,几人两个守在急诊室外面,两个揪着几个小混混,顾惜朝一看见急诊室三个字当场就懵了,对面小警察说的什么根本没听见,医生说的什么也没听见,赫连春水光顾着凑那听情况了,也没人看着顾惜朝,等外面惨叫声传过来时候,那几个小混混已经被打的惨不忍睹……法医不仅是警察,而且还是非常了解人类身体结构的警察,知道怎么样可以用最小的力气达到最大的痛苦。

  铁手等人面面相觑,赫连春水捂着脸扭过头做不忍状,踢了踢戚少商,作孽哟,还不快去,要出人命了。

  戚少商刚包好头从急诊室出来就被人给淹了,昏头昏脑给拽出来参观他家法医行凶,打的那叫狠哟,戚少商恶狠狠骂了一句,靠!就这么看着他犯错误,回头检查你们几个写啊!

  几个白看热闹的迅速逃逸离去,戚少商几步过去拦腰把顾惜朝截回来,还不快走!两个小警察赶紧拖着几个倒霉鬼抱头逃跑,这漂亮哥哥太可怕了呜呜呜。

  顾惜朝脑子仍在混沌状态,拳打脚踢眼睛无法聚焦,戚少商拦腰抱住他,贴着他的脸说,惜朝,惜朝,你冷静,冷静。

  顾惜朝给他钳住好半天才回过神,转头盯着他良久,刷地两大颗泪珠掉下来,红着眼睛好似受了莫大委屈,带着哭腔吼出来,戚少商,你他妈没死。戚少商心一软,把他按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发,头发都被冷汗浸湿,拂过去细密柔软,戚少商贴着他耳边小声说,我没事儿,就挨了一小下,那帮傻X弄错人了。

  五十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因祸得福,戚警官深以为然,因为他就是直接受益人之一。

  那天晚上确实很乌龙很混乱还每人写了一份长达一万字的检讨并且撤掉了戚警官的那个三等功,但是戚警官觉得这一切都很值。

  至于为什么很值,大师姐非常好奇,戚警官笑得高深莫测,不告诉你。

  大师姐很怒,都给我滚。

  秋高气爽,戚警官休年假,天天在博物馆陪夫人,十分地贤良淑德。

  ……传达大爷的那只胡萝卜最近身体不适,所以委托顾法医代为医治,花大爷可能野食吃多了所以也转了性不再到处溜达,于是闷骚楼最近人丁很兴旺。戚警官满足地叹息,左手挠着花大爷的下巴右手摸着胡萝卜的耳朵,如今他也算上有大下有小,也成家了,嘿,还有十八房姨太太,生活真美好。

  黄金鳞的刑期最后判下来是十二年,戚少商握着顾惜朝的手说,十二年弹指一瞬,他们家老头老太太,黄表哥不要你管。

  顾惜朝低着头给云小天烧纸钱,我知道,他们看见我反倒伤心。

  戚少商蹲在他身边,拨开凑上去吃鱼的花大爷,袅袅轻烟直往上飘,很快散去。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到底我们的世界,只是由爱我们的人组成,并没有天高地阔那么大。

  顾惜朝一手拎着胡萝卜,戚少商抱着花大爷,两人上车,车子刚发动,顾惜朝忽然道,我家老头儿想见你。

  戚少商大惊!磕巴,岳、岳父大人、见我、见我干什么?

  顾惜朝开车目不斜视,我怎么知道。

  戚少商小心肝惴惴,会打死我么?

  顾惜朝挑眉,把花大爷抓起来放戚少商腿上,不知道……应该……不至于吧。

  戚少商捂着心脏问,我能带枪么?

  顾惜朝似笑非笑,肩上坐着胡萝卜,你说呢?

  戚少商抱头趴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腰抖,啊啊……我……好……害……怕……呀。

  顾惜朝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摸着他的头,笑,没事儿没事儿,我家老头儿不会用枪,最多也就是板砖厉害点,你知道么,我小时候最佩服的就是我家老头儿那手板砖功夫,隔着两百米说打你左脚绝对不会打你右脚,他们工地上工人都怕他,我还记得有一回……

  还记得有一回,在法医科写备案,不敲门进来一个人,穿着制服十分神气,有一双很亮很干净的眼睛,批评他手里的那段尺骨骨折过,没长好,医生技术不行。

  顾惜朝垂下眼睛笑,戚少商挠着他腿上胡萝卜问,你笑什么,顾惜朝不答,车沿着蟒蛇河回家。

  远远地,枫叶正红,澄江如墨。

  当我遇见你,幸福在这里。

  

  HHHH?番外??

  下雨天,空气很闷,院子里几棵柳树静静立着,枝叶上浸满水,垂着有些沉。

  戚少商进了大门,跟门口小张打了个招呼,车停在大厅前,往楼里走的时候落了几滴雨在脖子里,戚少商打了个激灵,秋末冬初的雨凉的好像冰一样,这么晚了他还在办公室干什么呢?

  刚才在路上还没进院子的时候,戚少商就看见五楼上亮着灯,法医科厚重的窗帘里透出隐约的光,戚少商下意识地抬了下手腕,11:57分,他在干什么?

  停车用了三分钟,上楼两分钟,放东西一分钟,再上楼一分钟,七分钟后戚少商来到了法医科门口,没敲门,直接推了进去。

  操作台对面是顾惜朝的办公桌,他的白大褂搭在椅子背上,只穿着里面的衬衫趴在桌上,铁灰色的衬衫几乎跟后面档案柜融为一体。

  戚少商轻轻关了门,走到他身后,趴下听了一会,他的呼吸很安静,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戚少商忽然有点促狭,用手戳了戳他的睫毛,顾惜朝开始没反应,后来可能有些痒,头动了动,戚少商又去戳,顾惜朝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转个头,戚少商忍着笑再伸手过去,却被顾惜朝忽然抓住别在椅子和桌子中间狠狠按住,戚少商冷不防往前一趴,整个人都趴在了他桌子上,桌上笔筒被碰倒,滚了几滚掉到地上。

  顾惜朝按着他道,戚警官想不想尝尝我的解剖刀?

  戚少商趴在桌上眨眨眼,怎么这么晚还不回?花大爷喂了么?

  顾惜朝抬头看了看墙上挂钟,在等个数据,还要四十分钟。

  戚少商吞了口唾沫,疼。

  顾惜朝放手把他提了起来,用脚勾了个椅子过来给他坐,问道,怎么这么晚过来?

  戚少商揉着手肘道,来放个东西,顺便看看你,刚才我回博物馆你不在。

  顾惜朝哦了一声,有些无聊不知道要做什么,觉得很累却又睡不着,戚少商看见他眉头微蹙疲惫的样子,道,我给你揉揉。

  戚少商一手按摩功夫从小练的,小时候隔壁瞎子每天打发他买烟打酱油什么的,次数多了觉得这孩子讨喜,就说我教你套功夫保管你受益终身。那时候戚警官年幼无知,正是看武侠小说最沉迷的时候,对于世外高人这种说法深信不疑,坚信老瞎子就是这种高手,学的那是,刻苦努力。

  不过也确实好用,至少试过他手艺的人都这么说,尤其隔壁的隔壁也就是息红泪她妈,特别喜欢,所以当年他们早恋的时候还说过,等你们结婚了怎样怎样。

  一转眼物是人非,当年白裙子的姑娘已经是别人老婆,戚少商给顾惜朝揉着额角,忽然有些慨叹。

  轻点,顾惜朝闭着眼睛说道,头轻轻仰在他胸前,戚少商心里莫名地一热,低头看着他笔挺的鼻子和漆黑的眉,想着再往下漂亮的唇线和下颌,手忽然停了一下。

  顾惜朝睁开眼,侧过脸仰头看他,还没问出声,戚少商便低头亲了下来,两人结结实实地往后推搡着,戚少商挨过来的衬衫里透出很发情的温度,顾惜朝侧身拧着半坐在椅子和办公桌中间,被戚少商逼的往后,几乎仰在了桌子上。

  就在椅子快要滑出去的时候,顾惜朝一把推开戚少商按住了身后桌子,喘着气道,你别闹!

  戚少商伸脚把中间那把碍事的椅子勾走,手撑在桌子上欺过来亲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压低着嗓子道,又没有人。

  原本很普通一句话,被他说的既暧昧又情色,顾惜朝的耳朵忽然发热,戚少商亲着他发红的耳根嗤嗤笑,我记得你药品柜里有甘油。

  顾惜朝的脸一下红的好像烧着了,定了定神道你饥渴的都成禽兽了,以后少跟我大师姐鬼混。

  戚少商在他耳边亲了下,忽然弯腰抱起他,道,还不是你总喂不饱我,看把我饿的。

  顾惜朝被他悬空抱起来,吓了一跳既尴尬又气恼,又觉得挣扎很难看,抓着他后背衬衫道,赶紧放我下来你恶不恶心!

  戚少商正抱着他找合适的地方,听到笑了笑,说我不恶心。顾惜朝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一晕不知怎的就头朝下了,戚少商拦腰扛着他道,看我像不像强抢民女的阔少?

  顾惜朝说你像个混蛋,说着在他背上来了一肘,戚少商啊了一声真疼!嘶嘶吸着气,顾惜朝手肘左右按压他脊椎被撞到的地方道,放我下来!

  戚少商背后吃痛,放他坐在了桌子上,抽掉他腰带道,一米五短了点不过你爱干净,操作台肯定不行,将就吧,甘油在哪个柜子来着我记不清了?

  顾惜朝脸发烧抿着嘴不说,觉得什么欲拒还迎都是扯淡,又不是未成年少女还要羞涩羞涩,今天这事是这么着了,但是就这么告诉他又似乎很不舒服,便不说话。

  戚少商低声笑了笑,揉了揉他头发,短短的头发被揉的乱七八糟,戚少商低头扯开他领带,用牙齿咬着他衬衫上扣子,用腻歪的近乎甜蜜的腔调说着,快说吧法医大人,我都……疼了。

  顾惜朝咬了咬牙,拽着他领带扯过来说三十分钟我要看数据,你给我快点!

  戚少商心里好像开了花,怒放的不得了,飞快脱着衣服说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两人纠缠亲吻着,粗重的呼吸间顾惜朝依稀说着,药品柜左边……第二格……你快……慢点!

  办公桌上那盏台灯被拧过去对着墙,反射过来的光映着顾惜朝额上细细的汗,戚少商一手扶在他腰上,低头一下一下亲着他的唇,到底是快点,还是慢点?

  顾惜朝一只手被他扣在桌上,另一手撑着旁边的墙,桌子很硬很不舒服,有制服垫着也一样很不舒服,断断续续道,你的肩章硌着……我了。

  戚少商伸手摸了摸他背下面,果然翻起的制服上肩章垫的他背上印了一小片图案,戚少商轻轻喘了一口气,略微拉起他一点,一手抓过椅子上搭着的白大褂,换这个。

  顾惜朝的神情十分忍耐,回头看了一眼,骂道口袋里有把解剖剪你要捅死我啊!

  戚少商吓的连忙松手,双臂撑在他背后俯身道,你这怎么到处都是凶器。

  你才到处都是凶器!顾惜朝下意识回嘴,却不想戚少商低声地笑,就是凶器。

  顾惜朝被他调笑的有些恼,戚少商堵着他的嘴两人挨到了墙边,戚少商把刚才脱掉的衬衫胡乱搭在他肩上,含混道,桌子太危险了将就扶墙吧。

  窗外细细的雨敲着窗,背后的墙壁很凉,隔着一层衬衫仍旧很凉,可是身前却很热,顾惜朝有些模模糊糊地,觉得快要透不过气,甚至戚少商说什么都有些听不清,可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却格外清楚。

  你走神了法医大人,戚少商亲吻着他,连完了都没发现,你在想什么?

  顾惜朝抓在他背后的手有些抓不住,道,好冷。

  戚少商一下摸到他冰凉的背,连忙暗骂一声,给他胡乱把衬衫套上,又把白大褂也套上,抱着他道冷不冷?还冷不冷?

  顾惜朝道,你刚才拿给我的是你的裤子,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副手铐,又道,你还不穿衣服。

  戚少商扭了扭,我不穿,我要用我火热的身体温暖你!

  顾惜朝僵了僵,手铐掉到地上,半晌才道,不要脸!

  戚少商笑,跟大师姐学的,顾惜朝道,你什么时候能跟她走江湖就算出师了,戚少商捡起他裤子套着说我觉得当人民警察就挺好,顾惜朝嗤笑了声,戚少商蹬着另一条腿说你说是吧,顾惜朝忽然道……我的数据!

  戚少商啊了一声提好裤子跳起来,啊是啊糟了都怪我怎么办?

  顾惜朝抬头看了看挂钟,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沉了沉脸,只能明天再做一次。

  戚少商听到略放下心,点头道,我也觉得可以再做一次。

  顾惜朝一拳打在他下颌上,出拳很快落下来的力道却很轻,戚少商佯装啊了一声倒在椅子上,捂着胸口道我壮烈了……你的那辆车,还有墙角的骷髅兄弟,还有别的小心肝遗产们,兄弟我没福气继承了……。

  顾惜朝心里本有些懊恼,绷着脸关了操作台一旁的仪器和电源,忽然听到他说什么遗产,心里顿时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了,回头骂了一句不要脸,从衣架上取下制服外套。戚少商知道是自己乱来误了事,很殷勤地把台灯扶正熄了,又捡起落在地上的一些小东西,两人走在黑漆漆的楼道里,顾惜朝说,不是很重要的数据,没事。戚少商心里暖烘烘地,手放在他腰上,借着黑,说惜朝,我爱你。

  楼道转角的大窗子上,潇潇地打着雨,顾惜朝在暗中嗯了一声。

  戚少商觉得很幸福,然后忽然想起家里的家属们,拖着顾惜朝飞快上车说啊呀花大爷该饿死了胡萝卜也没喂该不会一起离家出走了吧冬天了我的姨太太们也该冷了你说是不是给她们添点衣服……

  一路絮絮地上了三环,顾惜朝很快没了声音,车里暖气开的很足,友谊地久天长的调子轻轻地回荡着,戚少商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扯过后座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前方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他年轻的脸上,戚少商温柔地看着他沉睡的样子,说惜朝,我爱你。

  我爱你啊。

  顾惜朝的睫毛动了动,戚少商仍旧握着方向盘自言自语,可是我们以后能不能少吃红粥白粥豆腐脑啊我每次去你办公室都看见还有为什么胡萝卜的食谱里会有酸奶我们不能这么惯着它我都心理障碍我都瘦了#@%¥#……%¥……&amp

  顾惜朝轻轻翻了个身,笑了笑,车窗上雨刷一下一下地来回摆着,前方的路一片光亮,友谊地久天长。





其实不了解警察也不了解法医,就……一腔热忱瞎写的,不专业的地方就随意看看哈,文里的案子取材南大碎尸案,至今未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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